早春伊始,空气中的阴冷还未完全消散。天空不是蓝的,缺少尘埃颗粒的关系。座位靠窗,总是在老师背过身板书的时候,转过头瞥两眼窗外的枯枝。这些历尽沧桑的树干,有着被雪压断而造成的新鲜伤口。
“春天不是读书天”,确实,用来读书是实为一大奢侈。久违的阳光的温暖在许久以前就从遥远的南回归线动身,穿越赤道而来,空气中的躁动气息滴滴点点地积聚,不冷且不热。
我在历史课下写下这些东西,眼前浮现的是母亲的身影。她现在应该坐在一间阴暗的小房里,寂寞和冷清在她周围的空间扩散。她或许正在一写就破的纸上登记公司物资的流通。我总是尽力去想象她现在的心境和感受,却总是无法切身体会。
其实经过上一个冬天,我是的确有所改变的啊!清晨六点起床,被子里还有洗澡后的香皂气味。我的闹钟声音很小,戴在手腕上,是生日时收到的一块表。它细微的闹铃声我总是听得很清楚。实际上,我总是在它响之前就早早地醒来,望着透过白色窗帘涌进房间的微弱光线,想着远方的人是否醒来,或是正在做着一个好梦。
早晨的气温还很低,刷牙洗脸总是伴着一阵颤抖。然后煮方便面,加进鱼丸,略带腥味的气味便随着水汽的升腾充溢了整个厨房。再泡上一杯麦片,我总是放太多麦子,浓稠得让我想起儿时的米粉。临近出门的时候,母亲起床。她在一阵忙碌后,便要赶往那个遥在14公里外的小镇。
出了社区门口,正有一辆车在侯红绿灯。车上的人不多,在黑暗里只显出大概的轮廓,略带沉寂的氛围。还是可以望见男孩子们未干的头发,丝丝直立。人们呼出的白色雾气迅速消散在致密的黑暗里。
下车时,天已大亮。我仰头,望了一眼刺目的天空,匆匆奔赴教室。
P.S:可能曾经的我就和现在一样,在毫不自知地做着一件又一件的傻事。暂不论我以后是否会后悔,我想对你说的是,我这样做不过是在成全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