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爱,它们去了哪里?

花了几个小时,把百度空间以往三年的文章全部迁移了过来,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域名和空间。希望这次能够驻扎长久。

迁移的过程中,将每篇文章都粗略地看了一遍,才发现自己情感的迁移与流失也是如此之快,不禁慨然。

今天是感恩节,胸口堵着,这应该是更博前的标志性症状之一。恰巧又看了一段捅人警戒水位线的视频,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番。

先回忆一下我的父亲吧,其实这句话里,用回忆不妥,因为他尚健在;用父亲亦显得造作,还是叫爸爸好了。

很小的时候,爸爸就一直在外地工作。对那段时间其实没太多印象。不过爸爸不止一次跟我饶有趣味地讲起这么一件事情。一天他下班回家,而我则坐在院子里玩扑克牌。他随手拿起一张,问我上面的数字是几。我回答,5. 他高兴坏了,奔到厨房,跟妈妈报告,老婆,咱儿子就会认数字了。老妈告诉他,我那时候看到任何数字都会回答是5. 这故事本身还是挺有趣的,只是不在我记忆范围之内,没有身临其境之感。这倒也无所谓。

初二到初三,老爸出国去非洲两年。我读高一的时候,他回来,矛盾开始急剧激化。任何小事都能产生观点的对立,而最严重的,当属我的理发问题。父亲决不允许我的头发留过眉毛,而我则对理发深恶痛绝。吵得最激烈的那次,我们俩在理发店吵起来,我一边哭,阿姨一边剪。回到家继续吵。我大声告诉他,你出国的那两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他听到这句话,什么也没有说,转身进屋,准备晚饭。老妈后来告诉我,老爸很伤心。而我也一直没有道歉。后来的后来,日子一直在真争吵与假和平之间行进,包括破锁记之类的事件,已有偃旗息鼓之势。而矛盾的真正缓和,则是大学之后。

也许,我们俩都对这极其不正常的父子关系感到厌烦与厌倦;也许是因为相隔太远,一切都变得更加困难,无论是见面还是争吵。

现在的我,跟他说话聊天,住在一个屋檐之下,再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我生理学上的爸爸,不是因为我需要他给的生活费度日;而是因为我开始真正接受,我们久违的,现今恢复正常的,父子关系。

老爸老妈,我爱你们。我想,一直都是这样,没有变过。

亲人之间,尚且如此。爱情友情,则恐更甚。

无需问我,我的爱去了哪里,我也不会再问你,你的爱去了何处,爱,也许已经不在了,也许只是兜了一个圈子,正在回来的路上,或者已经回来,只是我们不知。

这一切,或许真的印证了张小娴的那句话。爱,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。

时间空间的冷酷无情,生离死别的不可名状,都是需要我们要同每一段感情摆在一起,做出选择的。也许我们还在烦忧心痛,害怕寂寞,抗拒独立。但这一切最后的走向,会赤裸地揭示出我们的幼稚,肮脏与可耻。

在准备专八人文知识的时候,看到雪莱(Percy Bysshe Shelley)条目下的西风颂(Ode to the West Wind),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感觉顿时涌现。以前总是觉得诗中的所谓名句,简直是废话到了极点。现在看来,任何的突破都需要无比的勇气与魄力,不论是伟大的文学作品,抑或仅仅只是零落的字句本身。

我想,我还是没有做好任何突破的准备。

但是我相信,那些外出嬉戏玩耍的爱,终究会,回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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