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

疼痛

半夜醒来的时候,总是能清楚地感知到疼痛的右耳。

我不知道这样一种疼痛到底预示着什么,或者在诅咒着什么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问我问题的时候,为什么我总是要重复着让他们重复一遍。我开始感到一种交流和沟通的困难。可我现在才发现,这样的重复的询问早已成为一种习惯。面对那些我想逃避的问题,我只能用这种简陋的方式来回避。终于,我的耳朵,给了我提醒。

我为什么总是要说“不知道”呢?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“为什么”呢?一切的成长都是从一种疼痛开始的,无论这疼痛是微如毫末,还是大张旗鼓,你总是能在未来找到他们的痕迹。就像夜里小腿的抽筋,关节的胀痛,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量自己的身高,我也很久没有再与这样的疼痛会面。我怀念他们,他们提醒着我的躯干,他们是多么的脆弱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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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你的天国 我有我的城堡

记忆当中,这已不是第一次了……

我并非又在强调一个人的童年对他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,但我要讲一件事情,童年的事情。
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这是杜甫非常有名的两句诗。童年的某一天,父亲跟我谈起杜甫的诗时提到这两句,并且要我翻译。当时的我虽小,这样的诗大抵还是难不住我的。但我不想回答,于是紧闭着嘴,一声不吭。父亲硬要我翻译给他听。两人僵持的时间似乎有几个世纪般久远,父亲便耐不住了。我的倔强彻底激怒了他,他愤怒地打开鞋柜,从里面随手扯出一只鞋,我记得很清楚,是我的白跑鞋,牛筋底的那种,狠狠地往我脸上抽。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已经不记得,我是否哭了也不记得。当我最终解放,走出房门的时候,母亲就坐在那儿,安然地看着电视。当时我的心里迅速弥漫起一股巨大的仇恨,不过这样的仇恨迅速被一种沉重的悲哀和伤心所取代。尽管事后父亲对我说(真不知道他怎么还可以笑着对我说话):“以后有志气你还要记得我今天扇了你,你也可以立志以后来扇我。”(真不知道这什么逻辑)我更加对这个男人感到一种无可奈何。既然生而为其子,大逆不道的事情不可以干的,但从那时起,我就不喜欢他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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