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恐

千山万水的远方

远方,究竟有多远……

最初的时候,学校就在离家几步远的一座小山坡上。在那儿读了四年半以后,莫名的原因使它被改建成了一所养老院。然后每天,行程突然增加了好几倍,我要去大概2公里外的学校上课,一天来回两趟,因为要回家吃午饭的关系。而花在路上的时间,却呈几何倍数增长着,因为和伙伴们在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,所以我不大愿意每天这样赶。大概路程长了,沿途总是会有很多的东西吸引目光,牵绊脚步。那对于我来说,是一个致命的打击。直至现在,我不喜欢去离家很远的地方。那意味着,我的生命的注意力,将要面临极大的耗损。那时的路上,我们会摘下一把青亮得晃眼的尚未成熟的稻谷,会摘下一片片荷叶逗弄上面的水珠,还会去捞清澈的沟渠里的蝌蚪。现在稍微大点的时候,我在怀疑,我将来耗损在路上的,究竟会是一些什么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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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分前

我不知道江西这样做是否算是哗众取宠。以前的数学老师说,江西每年的数学卷子都会得到教育部的高度评价。他这样说的时候,大抵是带着骄傲的语气,让我的脊椎感到一阵阵发凉。

估分的时候,有同学当场就哭了。她披着头发,用手捂着鼻子,大滴大滴的眼泪汹涌而出。我可以感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,无法抑制的伤心和绝望。像是胸腔里有一朵厚重的乌云,只有将里面的泪水倒出,我们才能继续呼吸,继续活下去。这个时候,连生存似乎都变成一件必须小心翼翼的事。我在想象,现在,又有多少人,没有苦涩的眼泪,没有悲伤的表情,站在某个制高点,纵身于永恒的渊暗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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