葱言葱语

.To You-know-who

打电话给母亲的时候,得知父亲去了南通,那个只是某个瞬间耳闻过的地方。内退的母亲说她又觅得一份工作,在一家小酒店打扫房间。都不是轻松的事儿,是啊,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容易的呢?遂又想起在家和父亲闹矛盾时的场景,大概冲着那些最关心我们的人发火耍脾气是唯一轻而易举的事吧。我错了。我想念你们,父亲母亲。我唯一能做的,只是现在信誓旦旦在心里说,要好好学习,要控制脾气,要学会体谅。我一向缺乏自信的,在这件事情上尤其如此。恐怕我还是做不到的。有一次父亲打电话来,说他看到母亲在书房翻着相册,望着我的照片,眼睛红红的,抽噎着。我忍住没有哭出来。Mia说她开学打电话回去的时候,她妈妈在电话那头当场就哭了出来,叫她“小宝贝”“小乖乖”,我只是说她有一个很好很可爱的母亲。但我并不知道的是,我也有一个这样的母亲,她默默地在爱着我,甚于我爱她。我更不知道的是,在得到我的回报这方面,父亲比母亲还要苦。很少和他聊天讲话,通电话不会超过三分钟,因为无话可讲。他也是能感觉到的吧,这隔阂似乎从小就有,男孩子和母亲会比较亲,但原因绝不仅仅如此,那是我也不甚清楚的,隔着童年,隔着某个时代的遥远和陌生。即便寒假刚刚到家的那顿晚饭上,全家兴高采烈地约好一定要一起去出一次火锅,这样简单的聚会也被湮没了。不得不令人心痛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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