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发

常道

学校的回族食堂有连超市都没有卖的醒目汽水,甚为可惜的是没有葡萄口味的。这种有着馥郁香气和诱人包装的汽水,有些时候不仅仅是用于饮用这么简单。高一第一次数学考试,面对那张令我焦头烂额的试卷纸,我不停地灌这种紫色的液体下去。你很焦虑,在老师发下不及格的试卷时,同桌如是对我说。

 

回来的火车上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,麻木着人的神经,因为多数人绝对不会听着这样的音乐还引能发出无限的感慨。坐火车的人大概并非都享受旅行的美好。离开或是回归,都是一次博弈,某首歌中唱的“离开的人比在原地的人还自由”或许不是真实情况。四月才开始投入运营的1236次列车既慢且是硬座,等过了四五个站后还是空出一大节车厢,于是便在瞌睡的时候躺着眯了一会。在长途火车上,人大概是不会顾忌什么风度的。人们不断地往肚子里塞食物、睡觉、聊天、上厕所、打扑克。所有一切都是在宛若四下无人的状态中进行着。旁边的一对夫妻用刀粗暴地打开了一个榴莲之后,我终于结束了混沌而迷糊的状态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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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这个男人

我今天虽然妥协了,但我是为我的母亲而妥协,为我的同学而妥协;为我的朋友而妥协;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而妥协!

吃饭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。

“你不要弄得我越来越讨厌你!”

“越来越没有教养!”

“我就不信一件这样的事我还治不了你!”

“我一发火还不简单,你要弄得我对这个家庭绝望,我背起包就走,不管了!”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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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波

今天终于被迫去理发,我千叮咛万嘱咐,让理发的人尽量不要剪短,留得多长留多长。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是能感觉到回家被父亲看到,是一种怎样的局面。关于理发的问题,我和父亲之间的争吵已不下数次。不是我拖着不肯去理,就是剪了和没剪一样。我真是不理解,为什么一件这样的事也会被列入日程。

记忆中最厉害的争吵是在去年暑假。我回家躺在椅子上看电视,他回家话还没说上几句,就拉我直奔理发店(也难怪,在那之前他已经忍了我好几个星期了),我就是不肯去,结果他硬是把我推到了那里。他告诉那个理发的人尽量剪短,我就大声抗议。最丢人的是我当场哭了出来,一边哭一边和他对骂。他见我哭,说怎么会生出我怎样的儿子,我当场就冲撞他,“你的种还会生出什么好东西?”理发店的人见我俩吵成这样,对我说“别哭,爸爸也是为了你好,阿姨给你留长一点就是了。”但还是剪得很短。回到家我一照镜子,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,满屋子收拾东西,就要去我外婆家。他可能是被我激怒了,冲上来就是两巴掌,还使劲用脚踢,后来爷爷奶奶从中调解,我身上当时一分钱也没有,所以没有走成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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