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

不如怜取眼前人

摆放在阳台上的花盆里一夜之间钻出一棵嫩苗,原以为是父亲从阿尔及利亚带回来的种子发芽了,据父亲说,那些花开得异常热烈,香气馥郁。仔细观察过后,却只是瓜类的苗而已。这里种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落户到我的阳台上,我竟浑然着,懵懂着,离消息很远。

它或许只是无意中被母亲父亲扔在其中的西瓜子,又或是被楼上的邻居扔下来,也可能是被风带到了这里,又可能是当初买来这个花盆的时候,它就已经在里面了。然后偶遇上适量的水和阳光,便惊喜着钻了出来。

我们的人生,有时候,被吹来了多少这样我们自己都浑然不觉的种子呢?它们潜伏在我们的灵魂深处,静静地藏匿着。它们可能永远沉睡,也可能遽然之间出现在我们的眼前。我开始为我自己担心,并感到深深的忧虑和不安。如果说我们的肉体和灵魂已经都不由我们控制,那么我们还拥有什么生活下去的意义呢?我所能做的,就是无助而孤独地等待那些无数的不速之客。我不知道它们会给我带来什么,或是带走什么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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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缘之间

萍乡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就是繁华得太快了,一夜之间便可淹没昨日发生的一切。叹息间花便谢了,回眸间月便缺了。尽管在这座城市生活、学习,但我仅仅觉得我是这座城市的一个游客。在这儿的时间过长,总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失落与排斥。


家住在这座城市的边缘,尽管离市中心的车程只有20来分钟,还算是蛮“偏僻”的一个地方。等我下车的时候,车上几乎已经没人了。街上的霓虹灯兀自闪烁着,在下了小雨的地面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,然后被来往的车辆碾碎。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咸味,坐在车里犹能感到外边空气的清新——车窗被封得死死的,身边皆是咳嗽声和令人作呕的烟味。


在这样一个圣诞节的前夜,一种叫做荒凉的东西重重地盖在心上。我能看到路边橱窗上贴着的圣诞老人和街上一对对的情侣。实际上,这种荒凉并非来自某种感情的缺失,而恰巧来自某种感情的泛滥,泛滥成灾。我总是认为一个人憋在家里,会比一大群人玩得脱形更加幸福。或许有些时候,过多的陪伴意味着更加凄凉,之于我,倒倾向于忍受寂寞,而不是它的副产品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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