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mewhere In Time

春节真是个骇人的节日,不是么?

午夜的时候开机,把短信一次收齐。新的一年就这样来到了,每个人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冲劲和宏志,彼此祝福着新的一年怎样地扬帆起航,同时也祝福着自己。似乎那个微妙的零点一过,那些远去的一年就什么都没有留下。尽管昨夜仅过去几分几秒,但也可以堂而皇之,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旧岁了。

我想,人偶尔会病一次的吧。

 

是啊,摆在我们前面的未来多好啊,那是鲜花和歌声满盈的盛世,好政策和好政府交相辉映的太平。我的朋友们,我也为你们开心,为你们祝福。

 

我的身后仍旧有那么多,那么多的悬而未决的东西。在我想转身面对这些崭新的时候,我为何还是如此不舍。它们从我的体内瞪着眼睛瞧我,用鄙夷和漠视的眼神。我的时间在某个地方,急转了一个弯。我只是静静地站在礁石之上,看着这一切发生。冷石一如昨日,映着同样冰冷的月光。

 

过了这么久,我还是无法接受你,接受我自己。

 

很可笑的一组哑剧吧,就是我们这样。彼此无声息地对望,看着彼此的冷静和热情,感受彼此的执着和脆弱。然后静坐,各自心怀鬼胎。我们什么都没有说,但却彼此出卖。彼此从对方找到了更加可信的自己。

 

我们的身后,是大河之水的声音。

 

时间如果能够选择的话,也一定会是这样。

 

A bout de souffle。米歇尔面对朋友给予的帮他逃往国外的帮助,拒绝。终于知道影片名字的来由。

 

帕特莉夏:“听着,最后一句真美。“在悲伤与虚无之间,我选择悲伤”……你呢,你选择什么?”
米歇尔:“选择悲伤,这太蠢了。我选择虚无,这也好不到哪儿去……但是悲伤是一种妥协了。要么统统归我,要么一无所有。”

 

看着这些对白,我想我只是累了而已。对戈达尔了解不多,不知道他会怎么选。但,如果悲伤是一种妥协的话,虚无更像是一种“癌症性格”的产物,不痛不痒,只是懒惰和懦弱的结果而已。

 

无法获求,便干脆不要?

 

我想我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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