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已深秋

在屋里写字看书的时候,总是被许多无端的思绪所打扰,而这其中的原因颇有“此中有真意”的意味。

又是一个深秋,寒风有一天每一天地刮着。很不喜欢在秋冬层层裹着厚厚的衣服,这让我想起将来到哪儿去读大学的问题。北方的冬天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萧索吧?只是在电视中看到纷纷扬扬的大雪,心中会有对未来的彷徨。北方的雪不似南方,那种不会结成团的颗粒,在寒冷之外又多了锋利,吹在脸上好似还会划出一个大口子。

身边的空气越来越紧张,凝滞得化不开。越发是现在相濡以沫,越发可以预见分离的萧索。每个人都只是他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,不要奢望再见才是避免痛苦的唯一方式。我总是莫名奇妙地想着有那么一天,同学聚会的日子,昔日的同窗早已事业有成,开着小车来赴宴。而我还是一个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工薪阶层(从现在的情况来说很有可能),踏着自行车来见同学……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甚至是凄凉。我承认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吃过苦,也不会有紧迫感,就在打这篇文档的时候,父亲还进来催促我复习数学。数学一直是我的伤口,印象中很清楚地记得,及格的次数只有4次。我已经不愿去碰它了,让它在那儿兀自流血好了,好像不是很痛的样子…… …

年逝觉易催

狗急了都会跳墙呢!

我知道大家在用一种非常愚蠢(我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在这个词上打冒号)的方法挽留我:狗看见我脸上长了痘痘会带给我王老吉,ZJ在上课的时候会时不时传来写有劝导我的话的小纸片,她俩坚持每天送我到校门口即使她们在校内租了房子,狗还威胁说如果不肯让她们送,就划一刀,并掏出口袋里的锋利无比的美工刀给我看——我知道她是会那样做的,这个有点crazy的人曾经用刀划自己的胳臂,用烟头烫自己的手臂(我实在不能说这是明智的)。

正在撑着下巴发呆以弥补我不足的睡眠时间,ZJ突然传来一张纸片,又是一张,又是一张,又是一张…… …

内心的宗教

 

若有人要跟从我,就当舍己,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。

——《新约·马可福音》

千疮百孔的黑色在淡黄色石砖的表面和缝隙处不羁地扩散,隐约在陈述这座教堂浩渺的历史。教堂的周围永远都是一派盛夏的绿色,绿得发亮的藤蔓缠绕着攀援上倾圮的高墙,在坑洼的地面投下斑驳的树影,浅声吟唱着光与影的和谐。这里面的天空高而远,阳光在这儿可以将白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。在这个范围的高墙中,每个礼拜都会传出祷告的声音和唱诗班缥缈的歌声,向外一圈一圈激荡这个城市所有的繁华。

从小和布娃娃玩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萌生要去这座教堂的念头。多雨的夏季,她痴痴地望着手中的《圣经》。黑色的封皮上缠裹着一条又一条的胶带,意图掩盖岁月留下的痕迹。她始终记得外婆临终前坦然不惊的神情,对死亡就像迎待一位故友。外婆唤她到床边,从她保存了大半辈子的香木盒子里,用遍布沟壑的手拿出一本《圣经》,眼里充满了期许的神情。然后她的手垂在《圣经》黑色的封皮上,安然地闭上了双眼。她就这样怔怔地望着,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封存着一种怎样的力量,使外婆至死都紧抓住不放。她自小跟着外婆长大,从小到大见到最多的是贴满了屋子的十字架画像,而外婆总是将她为数不多的时间用来长时间地跪在画像前祷告。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就能得到一个人想要的生活,抑或是这全部的意义就在于教给人一种去留无意、宠辱不惊的心态?她想起和外婆在一起的下午茶时光,那一切就像是一幅散发着时光香味的木版画。而今,她环视空荡荡的房间,心中泛起一阵岑寂的涟漪。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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