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社会属性确是很奇妙的东西。很多的解释、掩饰、故事原本没那么多的意义,我们的理解能力,从来都不会那么纯粹,它必定带着满身的指纹与烙印,受制于未知的过去和磅礴的现在,进而影响遥远的未来。
看了文章与李连杰出演的《海洋天堂》,没有太多感觉。我们的思维永远被限制在时代的截流范围里,那里也出不去。或许文章的表演极为真实,编剧的描写极尽详细,但没有谁知道,我们的内心,同时受制于时空和病痛的时候,是怎样的一种状态。真正的自闭症群体最有资格来评述,可惜他们不能,这恐怕堪比时空旅行的艰巨。人们的经历看似那么相近,生活环境看似相同,其间的差距无人可知,这是我们自身的遗憾,有时也是周围其他人们的遗憾,因为他们被误读与误解,却毫无反制之力。《活着》是我看过的主人公经历最惨的一本书,除了唏嘘感叹,我不知道还能作何表情。比福贵惨的人还有很多,比他幸运的也多如牛毛。余华的叙述平静却不失张力,很有吸引力,可我却极其后悔读了这本书,这导致我后来的几天一直回想,恍恍惚惚。《活着》这个故事,其中未免含有太多偶然、可能和突然,温和的讽刺也不痛不痒,更多的像是刻意创造。用这么多的偶然来堆砌一个时代原本的样子,或许不太恰当,尽管我们已经知道那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,可我情愿福贵再幸运一点,再勇敢一点。《活着》,从某个意义上来说,不是一本那么正常的书。
不论是多么精准的用词,还是多么敏感的内心,似乎都已经被证明,完美感知、刻画和传达不能完全做到。人心隔肚皮,历史也有阴谋。历史的不诚实尚算不得多么严重,它至多左右客观描述,人心的不诚实却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情,它会使原本明了、清晰、单一的事物变得更加扑朔迷离,纷繁杂乱。研究历史,研究心理,恐怕是比科技探索更为艰难困苦的。在一个没有严格逻辑规范和道德规范的今天,交流,更多的时候,让我却步,让我胆战心惊。不知道何时,谋杀变得轻而易举,谎言和掩饰成了最具杀伤力的武器。
冷漠,有时候是因为不在乎,有时候是因为太在乎。那些尘封多时的秘密,原本无主,是我们,在各自选择自己的圈子与前行道路的过程中认领了它们。它们对我们影响之大,不可估量。更多的时候,我们开始漠然,开始疏远,开始变得神经兮兮,变得歇斯底里,无关其他,皆因我们各自的改变,对彼此法来说,都已经成为一把寒光匕首,闪耀着恐惧和怯懦。
2011,希望自己变得更好,为自己,为别人;又或许,什么也不为,只是为了静候。
有些出路我并不明了。它们有些,被摆上了错误的路标;有些,只是死路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