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的恪守,据说是为了使当初心灵的坚持不至于付诸东流。但是我也知道,这种悲情的姿态,已经使我沦落成为一个精神乞丐,背负着自认为的所谓的信仰,蹒跚前行。这种很难被我把持的思想已经使我步入绝境,因为在这仅如斗室大小的天地里,除了自己,就只有一两个别人。但是在我发现它最终还能容得下别人的时候,我并没有显示出足够的激动。这些随机的出现到底有多大的概率呢?我无法计算。
Chengna的那篇关于朋友的文字我看了。在我念叨着朋友的时候,我无法确切地知道它的意义;而我想细数朋友的时候,我又不知道它的外延了。之于信仰,我把朋友看做是一种诅咒。这不能怪别人,只能归咎于我自己。我曾经愚蠢地试图将每个人都放进我的世界,却最终发现,这不仅是对自己世界里仅有的一两个人的侮辱,更是对自己的莫大伤害。他们不配,更根本的原因是:我不配!!
在我的记忆里,这是认识CYJ以来,我们最为严肃的一次谈话。曾经一见到他就向他抱怨和苦诉:“我不想活了!”他是否从这一次次的抱怨中察觉到了什么呢?他发短信来,原因只是“就是想和你说说话”,我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。我告诉他“我已经陷入平静的绝望”,他劝我不要乱想——“你不要嫌我肉麻,我看你这样真的很难受。我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啊,只是难得见面,感觉生疏了。”看到屏幕上的这些字句,每个字都那样深深地嵌进我的心里,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。高中以来,我人就变态了很多,整天想些变态的事情,无心于学习。我总是不能避免的怀疑,朋友的关心,到底是出于真正的爱呢,还是出于对我的可怜?(我知道这样会伤害一些人)真的。我毫不怀疑,在许多人眼里,我不过是一只可怜虫,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,有如此多的无能为力。我自己甚至都鄙视过我自己……
真的,我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后悔。我总是记得一位年轻是人的句子“我是应该要落发的”,写得既很无奈,又充满了潇洒的决绝。我想我是应该要离去的,就在那个11月6号,我是应该要离去的。留在这个世界上,于人于己都是一个莫大的错误。冬天又如期而至——我一直不喜欢冬天,冬日的空气里充斥着冰冷的绝望和腐败的气味。欲哭无泪——我的世界到底在哪里?